九龙山白毫银针圆饼(中国土家第一村：双凤)

中国土家第一村：双凤

田志顺

一对凤凰，展翅翱翔。始于太古，穿越洪荒，掠过渺茫，翱翔乱世。头顶蓝天，脚踏彩云;九龙欢腾，双凤太阳;武陵流弦，酉水鸣琴。天地间，一幅水墨;水云间，一曲天籁;史海中，一朵奇葩。梦，翱翔，在瀑布上;情，熄灭，在篝火中;歌，荡漾，在云端里。纤手舞缱绻，茅草绎彪悍。双凤——中国土家第一村，位于湖南省永顺县城东北15公里九龙山巅。海拔七百多米，面积六千余苗。俯瞰状若双凤叠翅，翱翔于老司城东北山巅水滨之上而得名。李唐建村，两百余代，两千多年。全村93户281人，全部为土家属。1956年由于“土家文明传承千年不休，民族图腾意味功不成没”的典范特质。被民俗专家认证为“中国土家第一村”。它北倚老司城，东临酉水，西托万福山，南望云贵。从坐北朝南，三面环山，一溪东流的土家属八百年故都——老司城“万马归朝”的观景台上向南远眺。彩云朵朵，双凤展翅，一翅武陵柔波，一翅酉水银浪。

双凤村情况精巧、林木碧绿，百鸟和鸣，四序常青。苍松翠柏，楠木榉木，红豆杉等珍稀保护树木和竹海将整个山村掩映在绿波翠浪里。鸟语响亮，花香馥郁。一线小溪，浅咏轻唱，穿云破雾，分花拂柳。飘着银亮的光阴，飘着大天然的安静，飘着鲜花的梦和光阴的幽香，弯曲望东流入猛洞河。

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的土家属标志性修建标记——吊脚楼，层层叠叠，参差有致，隐如今绿荫深处，悬挂在危崖瀑布上。这些土家人伶俐的结晶全部为木质布局。依据丘陵山高坡陡，多雨湿润的地形特点，依山傍水沿溪搭建成天然轻便，布局简便，具有艺术特征的生存空间。雕梁画栋，檐角高翘，石级环绕，好似海市蜃楼，充溢诗情画意。多为四排三间，五柱八棋或四柱三棋。楼群鳞次栉比，小青瓦，花格窗，司檐悬空，木栏扶手，走马转角。天、地、人;音、诗、画;真、善、美。人与天然，和谐相融，古朴幽雅。走进楼中，木梯，阳台，雕栏奇妙组合，透着木质的幽香。凭栏远眺，悠悠白云在蓝天里翻滚朵朵浪花;雄鹰展翅，掠过湛蓝无尽的天穹。脚底卑劣水潺潺，浅咏低唱。溪水如镜，照彻宿世后代。门前旗杆上美丽的旗幡，如帆船，“呼啦啦，呼啦啦”飘着乱世的欢歌。夜晚，躺在吊脚楼上的竹床上，“哗哗”的水声从枕卑劣过，从梦中流过。象母亲的摇篮曲，把我摇俗世外桃园，摇入瑶池传说，摇入唐诗宋词里。

沿阶拾级而上，古道如棋，纵横交织。九口古井，龙眼灵根，青石垒砌，发七寨半，人丁兴旺，人杰地灵，隐蔽在古树参天，松篁交翠的蔽日浓荫中。井水清辙甘美，爽心顺眼，腋下生风。鸡鸣犬吠，牛哞羊咩，蝉鸣蛙噪。书声，笑声，捣杵声，声声盈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体贴。炎夏，穿行其间，步步幽静浓艳，到处别有洞天。走着、走着，走进碧海蓝天，走进光阴深处，走进太古的传说。悠悠然，陶陶然，一梦华胥。

双凤村天然面貌奇异，人文景观浓厚。完备保存着新鲜原始的土家属民俗民俗。传承着几千年的汗青文明。是现在仍在使用土家语的少数村寨之一。村里现有两位国度级非物质文明遗产传承人。土家属摆手舞传承人——田仁信;土家属哭嫁歌传承人——严水花;曾有土家属毛古斯舞传承人——彭英威;土家属年传承人——彭家齐。茅古斯、摆手舞、打溜子、土家织锦、梯玛神歌、土家属过赶年、土家属婚嫁歌等具有土家属民族标志的文明之花。在这里技繁叶茂，五彩缤纷，硕果累累。被称为“人类戏剧活化石”的土家属茅古斯舞和摆手舞，最具民族特征和汗青代价。

茅古斯，“古司拨铺”，原始的舞蹈。舞蹈戏剧界公认的“中国舞蹈戏剧的最远源头和活化石”。从其衣饰、道具到扮演情势和内容上看，真实再现了父系社会至五代时期土家人耕樵渔猎的原始气味。肌肤赤裸，茅草萋萋;腹前草把，红头尺余;结草为衣，生命图腾。中华文明岂能仅有五千年?!应上溯得更远。赤裸的肢体归纳鼻祖的传奇。枯黄的茅草诉说太古的故事。武陵山区丛林莽莽，波折遍野，火食希罕。土家山民，饮毛茹血，穴居荒原。上山狩猎，下河捕鱼，刀耕火种。土家属原始毛人的活着繁衍在枯黄尖利的茅草上实录、写意;在简便粗旷的肢体言语中假造、模仿。

摆手舞，“东边迪斯科”，集舞蹈艺术与体育健身于一体的大型舞蹈史诗。摹拟禽兽活动姿势，如“犀牛望月”、“磨鹰闪翅”、“跳蛤蟆”等十多个举措。惦记先人、追想民族迁徙的艰苦、再现故乡生存的温馨。衣服和道具包含着本民族丰厚多彩的文明元素。衣饰多样新奇，道具精良传神，彩旗猎猎，万头攒动。人们手举龙凤旗，身披“西兰卡普”，捧着贴有“福”字的酒罐;担五谷、背猎物、端粑粑、挑煻糁、提豆腐;手持齐眉棍、神刀、朝筒;扛着鸟枪、梭镖等道具;吹起牛角、土号、唢呐、点响三眼铳。锣鼓喧天，歌声动地，男欢女乐，翩翩起舞。气氛盛大热烈。正如一首土家属竹枝词形貌的那样:“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畔水生波。红灯万盏人千迭，一片缱绻摆手歌。”

土家人将这种比汉族事先一天的过年办法叫做过赶年。缘由有两种：一种是抗击异族说。事先战争经常，土家人年前探得仇人要乘过年时来偷袭。头领让各位事先一天过了团圆年。第二天，仇人公然来了，却不知土家人已作好了富裕准备。被斗志繁茂的土家人打得屁滚尿流。由于成功源于事先过年作好准备，为了怀念这个节日，事先一天过年的习俗一代代承继下去。另一种是抗击倭寇说。在明嘉靖年间，倭寇入侵中国，土家人正热繁华闹地准备过年。忽然朝廷下了诏书，调集土家属兵士赶赴东南方沿海一带抗击倭寇。按行程盘算定时抵达指定地点，就无法过年了。为了让这些立刻就要出征的官兵也过上一个团圆年，土司王决定事先过年。待官兵们与家人团年后，土司王带着这些官兵立刻奔赴抗倭前线，定时赶到指定地点大北倭寇。为了怀念这次征克服利，表达反抗倭将士的深切怀念，每逢过年土家人都要事先一天。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土家人的一种过年习俗。

煻糁是用糯米加工制成的。将糯米浸泡一夜，用力搓洗雪白发亮，甑子蒸熟，放入圆形竹圈里，在平滑的木板上，用手掌推压圆形竹圈内的糯米，变成厚薄匀称的圆饼。移到阳光或炭火烘烤的场合。用染成红、蓝色的饭粒，经心摆成种种祝愿，如红双喜、福、寿等字;一个煻糁堆一个字，“五谷丰收”、“人给家足”、“春色满园”等;也有的绘上山川、花鸟或花边图案。统统摆绘终了后，取出篾圈，放在太阳光下曝晒数日，待饭硬结干透，油一炸，香脆适口。真是，一碗煻糁，精巧的艺术，满满的祝愿，终身的幸福。

过了冬至，天寒地冻，杀年猪的气氛越来越浓。男女老小渴望着杀年猪。土家属俗有“鱼吃跳，猪吃叫”的说法，就是说刚杀的热肉比其他任何时分的肉吃起来都要香。主人家看好日子，盛意约请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一同逮一歺。杀年猪时，主人家要准备好一盆糯米接猪血，蒸熟切成片状烘干，到场五香在洗净的猪大肠内慢火熏干，做成土家属人特制的风味食品“血粑粑”。或炒或煮或炸，忧伤的佳肴。

猪杀好后，屠夫割下几大块叫主人立刻煮熟清炒，做泡汤肉，准备会歺。然后将肉按部位砍成三五斤轻重的长条，涂上食盐，花椒和木姜子。大缸大盆里腌上一周，腌透后，挂在炕上熏成鲜红透亮，肥而不腻，幽香扑鼻的腊肉。隔年五荒六月吃，那才叫爽。猪肉处理完，泡汤肉炒熟了，一坨坨重二三两，巴掌宽，拇指厚的五花肉片，烩上姜葱蒜末酸辣子，舀进大铁锅，架在三角炕架上。柴火熊熊，香辣袅袅，涎水三尺长。小孩子不由得喊天喊地要用手抓，大人们手忙脚乱地装饭上菜。围着火炕或蹲或站或坐，唏唏嗦嗦，寒不择衣，筷子夹起一片片肥肉，晃悠悠荡起满天油花，牙齿轻咬，细嚼慢咽，满口油香。土家男人一坨肉，一碗酒，一腔豪情，大快朵颐。吃着，笑着，闹着。喝着、喝着，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躺在桌子下，土家男人的豪放就是如此看得见，摸得着，闻取得，掷地有声。

打粑粑，将糯米洗净，浸泡，滤干，甑子蒸熟，倒进粑粑槽内，用两柄“丁”字形木槌，你一下我一下，“哼、哈、哼、哈”，节奏愉快，举措敏捷把糯米饭打揉成糯米团，挑出来，放到擦洗干净涂上蜡油的四方大桌上。扭成轻重切合的球形小团，用特制的木板匀称地压成圆饼。轻重有三种，平凡人一次能吃完的小碗大。中等有海碗大，供量大的人食用。最大的叫“破拢粑粑”，有脸盘大。一个必要糯米三、五斤，用于婚庆祝愿。既意味“五谷丰收”，又体现土家人的大方端庄。这种粑粑传说田姓土家先人原有九兄弟和一个妹妹。妹妹嫁了后又多了一个半子。由于他们力气强壮，天子担心他们把持一方，影响朝廷的统治位置。便派官兵试图将其剿除。官兵来时正逢腊月二十八田氏家人打粑粑，看到来势汹汹的官兵。弟兄们急遽将槽中打的粑粑分红几坨，用簸箕端上山。官兵走后，几弟兄端着以前变硬难以分开的粑粑回抵家里，吃时用刀子切成小块火烧油煎。厥后，九弟兄各居一方，生养后代。他们都没忘记当年的苦难。为了怀念当年之事，今后他们都制造几个如此大的粑粑用来分食。这种习气被他们的子孙后代承继下去并演变成了一种习俗。

推豆腐，将黄豆浸泡，过滤，磨成浆，用包袱过滤，倒入锅中煮沸，将石膏水倒入大桶内。待锅里的浆烧开后，也倒入大桶内。盖上盖子约五分钟后，取一筷子竖着插进桶内的浆中。若筷子能直立，将其倒入豆腐箱里的包袱内包住，盖上盖子，压上石头。几小时后，洁白如玉，幽香适口的豆腐就制造好了。可煎、可煮、可炸、可生、可熟。过年前几天，用油炸成种种外形，颜色金黄的炸豆腐，味道鲜美，可谓一绝。

对偶工致、简便精良，热情抒怀，唱响年代。贴对子即对联是土家属地区一种特有的文明情势。每逢过年，从乡村到都市，家家户户都要精选一幅大红对联贴于门上，红底黑字，红红火火，瑞气盈门，白雪飘飘，深沉泡满，吉利快意。

土家人过年，考究的是百口团圆的兴奋气氛。年前，亲人千里之外往家赶。不管花多大代价，图的是举家老小团圆同桌用饭。团年饭是土家人过年中最为紧张的一项仪程。为了在过年这天抢年，土家人会事先一至二天来经心准备团年饭。并且有过小年和大年之分。过小年比过大年事先一天。有些场合过小年是腊月二十三，所办饭菜简便，从中午开头连续举行。过大年时，准备富裕，有的早上，有的中午，家家都市为抢年而将年饭弄得早早的。谁家在过年时吃年饭越早，越能在来年百做百顺，万事如愿。

待年饭办成后，带上粑粑、豆腐、煻糁等祭品与香纸蜡烛前去祖辈坟前祭奠。将祭品摆在坟前，跪着扑灭香纸蜡烛，放上一挂鞭炮。同时还要去敬八部大神，到土地堂敬土地神，水井神等种种保护神。最初回到堂屋里敬先人。土家人不仅把汗青上起过严重作用，战功赫赫的太古先人当作族神顶礼敬拜，千秋祭奠。并且还将各自家属的列祖列宗看立室神终年供奉，香火不熄。每家堂屋都设有家先神位，谓之神龛。过年这天，要将终年供奉在神龛上的家先牌位及香炉、蜡台，都取下去洗濯干净后复归原位。举家男人在辈份最高的尊长带领下，面临家先牌位焚香燃烛，叩首星期。一是请历代家先与子孙后代们一同吃个团年饭，过上一个愉快繁华的年;二是祈求家先保佑子孙后代来年五谷丰收、六畜兴旺、财路繁茂、百口兴奋。

该敬的都敬事后，将种种年饭菜摆上桌，按辈份上下入座，辈份最大最年长的人坐上位，待尊长坐好后小辈才陆连续续坐下。每人夹一坨肉放在本人碗内的饭上，插上筷子，将三杯琼浆撒于地上，恭请列祖列宗上桌用饭。关于祭奠时所用过的饭菜，十二岁以下的小孩是不克不及吃的，传说吃了会影象力不佳，多忘事，以是必需另盛饭给小孩们吃。平常小孩剩饭大人要批评，可吃团年饭时，小孩们碗里剩的越多越好，意味着来年丰产剩余。吃完饭，放起鞭炮抢年，谁家的鞭炮响得最早，谁家就会抢到来年的好年成。

2017年腊月二十三，我们受双凤村书记腾树和的约请，亲临其境以为省州电视台录制土家属过赶年民俗民俗风情节目。

坐车，走太阳岛，穿勺哈，涉涧溪，越巅峰。沿途，溪流，鸣泉，飞瀑，奇峰异石，峰峦叠翠。穿行在诗画中，沉醉在天赖里。不敷一小时，到了双凤村口。淳厚好客，礼仪盛大的土家人，男穿琵琶对襟上衣，头缠青丝帕。女穿“左襟大褂滚花边，衣袖宽饶镶边筒”的土家属艳服。齐聚村口，站成一排，欢迎宾客。八仙桌上摆着一碗碗山泉酿制的纯米酒。一群淳厚，热情，光辉如花的土家妹子站在你身旁，举杯执壶，边唱边舞。用最霸气的祝酒词和土家人一切的热情接待远方的伙伴。这种“巅峰流水”式的喝法把酒文明发扬到了极致。让宾客不饮自醉，进门时每人都必要喝上一碗大概一两口。现场气氛十分热烈醉人。

喝了拦门酒，在震天动地的礼炮声中，响亮如瓷，节奏愉快流利的土家溜子把土家人的兴奋极尽描摹地归纳出来，“嘡、嘡嘡”，“呛七呛七呛呛七，叮宽叮宽叮叮宽……”。大锣开路，彩旗猎猎，头钹威武富丽，沉稳如山;二钹推波助澜，柔情似水;风雅小巧的勾锣在头钹和二钹之间蜻蜓点水，彩云追月。鸳鸯戏水，喜鹊闹梅。春江秋月，巅峰流水。一幅幅动人的画面，一串串晶莹的音符，一曲曲出色的乐章，在响亮动听的铜质弹拨声中闪现，在十指间翻飞，在云岭间腾跃，在心底里回旋。伴随着高吭激越，勾魂摄魄的唢喇，走过接龙桥，走进摆手堂。

“摆手踏歌频神殿祈福民族文明逾千载，凌霄双凤舞老宅访古天下土家第一村”。大门两旁这副对联展现着摆手堂恢弘的气势和土家人的民族特性。在土家属摆手舞传承人田仁信白叟和哭嫁歌传承人严水花大姐的引领下，举行严肃，神圣祭奠先人神灵的仪式。焚香奠酒，叩拜作揖，感激天地祖神。“男女相携，翩跹进退”，跳起缱绻的摆手舞，唱起愉快的摆手歌。木叶声声，芦笙清翠，长号悠远，溜子欢唱。在举措简便粗旷摹拟禽兽活动姿势里，但见，群猴在林中攀爬腾跃;锦鸡在空中翩翩起舞;犀牛仰面，凝视星空明月;磨鹰展翅，掠过湛蓝渺茫。彭公爵主、田俊杰、向老官人等汗青上出名有姓的人物，从汗青的云烟中走来。“咚咚咚”雷鸣般的鼓声中和猎猎龙凤旗下，节流苦做，敦厚老实的土家男儿，面临倭寇入侵，舍家舒国难。怀着一腔滚烫的热血和民族大义奔赴战场，誊写抗倭御侮的不朽篇章。简便的举措，深入的寓意，厚重的汗青，光辉的文明。一张张笑容，一朵朵鲜花，一曲曲动人的旋律，醉了那一弯明月，一弯山川，一弯九曲十八拐的乡愁。

摆手舞兴正浓，从茂竹丛林里传来“哟呵呵，哟呵呵”叫嚣声，一群身披草衣，赤着双脚，面遮草帽，头戴草辫的“太古茅人”穿岗越岭轰然入场。他们浑身上下不休地发抖，所穿的草衣窸窸窣窣，醉步进退，支配跳摆，摇头抖肩。模仿前人古朴粗暴的举措，讲土家语，唱土家歌。融歌、舞、话为一体。这场景把我引入太古的武陵山中，土家先民为了寻食，刀耕火种，伐木穴居，竹杆叉鱼，围山狩猎的原始面貌。中国戏曲的老根，舞蹈的源头，文明的鼻祖和生命的图腾。太古的风，太古的情，原始，古朴，悠远。

舞毕，人们还沉溺在太古的洪荒里，身板硬朗，慈爱安然的土家阿婆端出一箩筐一簸箕葵花核桃板栗花生糖果，请宾客分享丰产的兴奋。忽然间几个土家男人，在杀猪匠的指挥下追撵阻劫一头膘肥体壮，浑身黝黑发亮的湘西土黑猪。扯耳朵，捉腿子，提尾巴，拖上案板，放血，烫水，刮毛，开瞠破肚。三下五除二，一块块白肉摆在案板上。接着，洗的洗，切的切，炒的炒，炖的炖，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锅碗瓢盆交响曲如火如荼。整个山村沉溺在馋人的肉香里。

在精巧的歌声里，一群帅哥玉人在欢声笑语中打粑粑。一大盆蒸熟的粒粒珠玑玉润，如火如荼的糥米饭倒入粑粑槽中。一个玉人一个帅哥各拿一柄“丁”字木锤，你一下我一下，先糅后打，把糯米饭打成欢声笑语;打成浓厚单纯的恋爱;打成宿世的缘、今生的份。把晶莹的汗珠，沧桑的光阴，手足的友情，民族的大义，家的温馨，爱的浪漫糅成十五的玉轮。挂在天上，挂在内心，挂在梦里。

滔滔雷声中，一群大嫂在做豆腐。一粒粒丰满圆润的黄豆从磨眼里倒入，被磨成洁白的桨液，从磨缝中泻出，如巅峰幽谷间?慢流淌，俊逸的溪水瀑布。颠末包袱过滤，锅中煮沸，挤压下膏，桶中喂养，打包石压，就变成洁白精致，平滑娇嫩的佳品。一碗碗鲜嫩豆腐儿，一坨坨方正水豆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心，像春花，像明月，像恋爱，在山野间绽放。

开席了，大盆大盆厚如指、宽如掌、香馥馥、热腾腾的泡汤肉端了上去;大坛大坛贴着“福”字的纯米酒端了上去;大碗大碗纯天然罗卜白菜豆腐端了上去;土家人淳厚，彪悍，好客的豪情端了上去。一碗酒，雄风凛凛;一坨肉，豪情万丈;一海碗饭，满面旭风。土家人的年就是如此俭朴、温馨、浪漫、幸福。酒酣耳热之际，年过八旬，银髯飘飘，精力矍铄的土家属摆手舞传承人田仁信，摸着山羊胡子自大地说“党的政策就是好”。醉意昏黄，豪情满怀：

一根茅草

连着太古的蛮荒

磅起汗青的分量

扑灭溪州铜柱的硝烟

竖起“江南战功第一”的牌坊

高举天安门上的五星红旗

炒熟松骨峰巅吞雪的干粮

背笼驮起光阴的苍桑

扁担挑起民族的脊梁

一片肥肉

晃悠着武陵的雄峻

一碗米酒

荡漾着酉水的柔情

粑粑凝结着

手足情，姐妹爱

不断改进不屈的民族大义

豆腐凝炼着饱经磨练

守身如玉的古道柔肠

双凤

一幅神奇山川

一部传奇史诗

一首经典民歌

飞得更高更远